「妳相信嗎?我從小就看得見數字的顏色。我看見的3,是亮黃色的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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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a後來常一閃而過她說過這句話時,凝視遠方的笑意迷濛,好似看著Fa看不見著的地方。她不曾向任何人訴說,也明白與親近的人提起無用。她與她的一切既不能抹滅,也無法回溯到原點,以前。
國中同校、高中同班,如今又來到新的環境相處七年,Fa總開玩笑地說她們這叫「孽緣」。梓擁有台灣人少見白皙的臉龐,使她鼻樑附近的雀斑因膚色襯托得明顯。Far倒是覺得梓有點混血兒的味道,但她沒有說出。關於Fa自己,她早就確立了未來,像理所當然的當然,她將在醫院工作、於那個環境認識她的對象,如此平凡像你我見到的該領域的人。
Fa以為能持續一輩子的手帕交情誼,在那天起開始,裂隙。在梓租處廚房,兩人一同料理晚餐,隔天是實習抽籤的日子,也許一起用餐的機會已越來越少了,她難過著。在沙發上,梓將她繩索綑繫一圈、一圈、一圈秘密鬆綁......吞吐猶疑彷彿了幾刻鐘,梓對Far完整說了最深處的渴望,其實她對男生無法產生興趣與情慾,梓想親吻的是,一名女人。
那一瞬間,Fa她覺得胃部一陣劇烈痙癵,是驚嚇、是驚異,是她為她多年來沒發現一點蛛絲馬跡而驚慌,抑或內疚?大腦失去任何指示作用,Fa竟匆忙抓了她的包包,跑出了梓的租處。
她將自己反鎖在家裡廁所。她不知道為何傷心得想吐?腦海浮現的是她父母以往對同性戀者不斷鄙夷的態度。
梓再也無法接通打給Fa的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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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大腦掌管色彩及語言的區域其實相當靠近。有一些人,這兩個部份神經網路可以產生連結,當接收到文字的訊息,大腦掌管色彩的地方受到刺激判斷顏色,而且當事人是自然而然的認定,並非聯想,這種感覺稱為聯覺。有語言-色彩聯覺的人,對於每個數字文字的感受到的顏色都不會相同。而有些科學家本身就有聯覺特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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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恨妳。」
「我以為妳是這個世界上,唯一能夠認同我的人。」
「難道妳要我對我父母come out嗎?」
「......還不是你們異性戀亂來才生下我們!」
Fa接到梓寄來的站內信時,止不住兩行不斷的淚水,不知怎麼回覆。她本身並非厭惡同志也明白她嚴重傷害了梓,在她的世界裡只有男女相愛這回事,她完全不曉得怎樣從此之後,面對多年親密好友該用甚麼態度、甚麼方式去道歉。她曾以為好姊妹的能夠包容調和的兩個色彩,如今她和梓原來只是光譜的兩端。在世人可見之外。
她是 Ultraviolet。
她是 Far-red light,中間相隔,虹彩的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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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會上「自私的基因」論點為大多數人所接受。結婚生子需要男女,有些人以有無繁延下一代的能力,視同性戀為異常。在大千世界裡,生物雌雄同體,或因環境因素改變性別、或個體不交配而幫助「兄弟姊妹」家族養育後代的現象、跨性別的例子處處可見。世人視為不名譽的「21世紀黑死病」AIDS透過共用針頭、輸血、危險性行為體液交換、母子垂直等方式感染,與個人預防意識及自我保護實際行動甚關密切。不分性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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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年後,Fa在診間忙碌工作之餘,也開始拜師學習油畫。每當她完成一幅畫作時檢視,她總會想起有色彩聯覺天賦的梓,愛同樣性別的梓而潸然淚下,那一段讓她成長太多的情誼。她還會抽空看各地影展裡一些提到同志的影片,她想瞭解一個特別的好友的內心。
「難以開口說抱歉......妳是我一輩子的,好朋友。」
她鼓起勇氣傳了封簡訊,傳給一組記憶漸模糊的號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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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寫給副雜誌:2010/04|色彩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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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ppy birthday to U !
拜謝腫筒大大!
其實我一直是潛水在團員之間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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